第七章  封印之書
 
    到了晚上,鳴人向繣夜道別之後,便朝著存放封印之書的塔跑去。
 
    而繣夜在鳴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,也隱藏起氣息跟在鳴人身後並保持一段距離。
 
    鳴人很快地便來到了存放封印之書的塔外,他先是觀察了一下守備狀態,發現守備竟然只有塔外的那兩個人的時候,便利用變身術變成三代的樣子,接著大搖大擺的走進塔裡面。
 
    繣夜無聲無息地跟在鳴人身後,看到鳴人輕鬆的進入塔裡的時候,不禁輕皺起眉頭。
 
    『存放封印之書的塔的守備會那麼少人嗎?而且鳴人就算扮成三代爺爺的樣子,但他的模仿還是有破綻,為什麼守備的人沒看出來並阻止?難道,是三代爺爺吩咐的?』
 
    但鳴人接下來的行動卻不允許繣夜多加細想,只見鳴人走進塔裡,很快地便發現封印之書被放在無比明顯的地方,於是鳴人快速地背起封印之書,然後跳出窗外朝和水木約定的地方奔去。
 
    見到鳴人離開塔的動作,繣夜也無聲無息地跟上去,同樣保持著一段距離。
 
另一方面,火影塔──
 
    三代看著桌上的水晶球,水晶球裡面映出的正是鳴人揹著封印之書跑出塔外的畫面。
 
    三代的周圍圍著許多忍者,而所有忍者都對著三代說:
 
    「三代,不能讓他就這樣帶走封印之書!」「三代,讓我們去將他抓回來吧!」「三代,請快點下令!」
 
    三代將目光從水晶球移到其他人的身上,沉聲下令:「所有人立刻出動,務必要將鳴人那孩子抓回來!」
 
    「是!」眾多忍者說完,瞬身離開火影塔。
 
木葉森林──
 
    鳴人很快地來到與水木約定的地方,但是卻一直沒看到水木老師。
 
    坐在一棵樹下,鳴人拿下身後的封印卷軸。
 
    『聽水木老師說,裡面的都是很厲害的忍術,我偷看一下應該沒關係吧?』鳴人想著,手下也不慢的將封印卷軸打開。
 
    『唔?第一個竟然是影分身術?這是我最不擅長的耶!那下一個,螺旋丸?也許可以試試看?首先將查克拉聚集在手心,然後快速的旋轉查克拉並保持球狀……不行!太難了!下一個……』
 
    躲在樹上的繣夜看著鳴人偷看封印之書,也不出面阻止,在她的想法裡面,她是認為鳴人一定要足夠強,否則萬一有一天她不在鳴人身邊,鳴人沒辦法保護自己怎麼辦?所以她是不會阻止鳴人學習更多強大的忍術的。
 
另一邊──
 
    水木一離開火影塔,便朝著他與鳴人約定的地方飛掠而去,只是他很快地便發現還有人和他選的是同一個方向,而那個人正是伊魯卡。
 
    『那個九尾不會把我的計畫告訴伊魯卡吧?不,也許是碰巧。那麼,伊魯卡,對不起了,為了我的計畫,只好請你犧牲了。』水木心想。
 
    伊魯卡並沒發現水木就跟在自己的身後,此時的他滿腦子都只想著要阻止鳴人,並把鳴人帶回去罷了。
 
    很快的,伊魯卡便來到了木葉森林,並發現了坐在大樹下的鳴人。
 
    「鳴人,和我回去。」伊魯卡叫著跑向鳴人。
 
    「啊哈哈!沒想到還是被伊魯卡老師你發現了。伊魯卡老師,我新學了一個很厲害的忍術,我變給你看好不好?」鳴人一看到伊魯卡,傻笑地說道。
 
    「你拿封印之書就是為了學忍術?」伊魯卡的聲音帶著點驚訝。
 
    「對啊!水木老師是這樣說的,他說我只要去偷封印之書就可以畢業了啊!」鳴人毫無心機地說出水木老師的名字。
 
    「是水木老師讓你偷的?」伊魯卡的聲音滿是不敢置信。
 
    「當然。鳴人,我來了,把封印之書給我。」此時總算來到的水木向鳴人索取封印之書。『可惡!到最後還是讓伊魯卡知道了。那就更不能讓伊魯卡回去了。』想著,水木眼底閃過一絲殺意,而這點殺意卻毫無保留的看在樹上的繣夜眼裡。
 
    「鳴人,不可以!」伊魯卡一聽,連忙阻止鳴人的下一步動作。
 
    「為什麼?只要給他我就可以畢業了啊!」鳴人不解地問。
 
    「鳴人,快點給我,難道你不想畢業嗎?」水木著急地催促著,看向伊魯卡的眼神更加不善。
 
    「鳴人,不行給他!把封印之書給我!」伊魯卡也更加著急的勸阻。
 
    「哼!伊魯卡,你其實是在騙人吧!」水木的聲音裡飽含著滿滿的惡意。
 
    「什麼?」伊魯卡不明白水木的話。
 
    「哼!鳴人,我告訴你吧!其實三代火影在當年九尾襲村之後定了一個規則,這個命令全村的人都知道,但是,只有你和你的姊姊不能知道。」水木對鳴人勾起充滿惡意的笑說道。
 
    「水木,不要!別說!」伊魯卡一聽到水木的話語,臉色大變的阻止。
 
    「……你想知道那是什麼規則嗎?那個規則就是──不准在你們面前談論你們就是九尾的事情!所以說,其實你就是當初殺了伊魯卡的父母的兇手啊!伊魯卡怎麼可能會喜歡你呢?他其實很想殺了你為父母報仇吧!我難道說錯了嗎?伊魯卡。」水木不管伊魯卡阻止的話語,自顧自地說下去,末了還詢問伊魯卡的想法。
 
    躲在樹上的繣夜握緊了拳頭,壓抑自已想衝出去的慾望。
 
    接著她感到一股不屬於自己的複雜情緒從心底傳來,水門的聲音響起:『我沒想到村人會這樣看你們,我原本是希望他們把你們當英雄的。我……』
 
    『父親。』繣夜打斷了水門的話語,『其實,村人們不知道我們的身分,三代爺爺將所有的事情都瞞了下來,因為那時的情勢如果暴露了我們的身分,我們就可能會身陷危險,而三代爺爺也是為了保護我們。而不知情的村人,在看到九尾消失之後,出現了兩個不知道身分的孩子,自然會產生懷疑,當然也就將那兩個孩子當成了九尾所變化的怪物。所以這不能夠怪您,也不能怪三代爺爺,這並不是任何人的錯。』繣夜的聲音很平靜,彷彿自己並非那兩個孩子的其中一個。
 
    『我……對不起。』水門只能這樣說,但他自己也覺得這道歉是如此蒼白。
 
    『不,父親,我說過了,您不用說對不起。』繣夜淡淡地說。
 
    而水門的心情依舊複雜,他知道,繣夜雖然說不需要道歉,但是,繣夜還是有點怨懟的,只是不願說罷了。
 
    繣夜不再理水門,將心神放到了鳴人的身上。
 
    剛剛的和水門的談話,其實在現實世界也只過了一分鐘,但在這一分鐘裡,情勢卻發生了許多變化。
 
    只見伊魯卡不知何時用身體擋在鳴人的身前,而一只風魔手裡劍刺進了他的後心。
 
    「伊魯卡老師,為什麼?」鳴人愣愣地看著擋在自己前面的伊魯卡問。
 
    「鳴人,因為你是我的學生啊!你不是九尾。」伊魯卡對著鳴人露出了溫暖慈愛的笑容,接著,他緩緩地往旁邊倒下。
 
    「哼!居然自己去擋手裡劍,他還真是個笨蛋!」水木不客氣的嘲笑道。
 
    「阿…伊魯卡老師,謝謝你了。」鳴人扶住了伊魯卡的身體,讓伊魯卡的傷口不被壓到,然後,他看向水木。
 
    「你這個渾蛋,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!」說完,鳴人雙手結印,「多重影分身之術!」
 
    頓時成千上百個鳴人出現,然後全都朝水木一擁而上。
 
    幾分鐘後,影分身消失,待在原地的是被扁成豬頭的水木。
 
    鳴人回到伊魯卡身邊,此時伊魯卡已經清醒,只見他要鳴人閉上眼睛,然後將自己的護額摘下,戴到鳴人的頭上,然後對鳴人說:「鳴人,恭喜你畢業了。」
 
    鳴人高興地跳了起來,接著伊魯卡帶著他回去村裡。
 
    看著鳴人和伊魯卡離去的身影,繣夜知道自己也該回去了,她必須在鳴人到家之前回到家裡。
 
    不過,她還想先做一件事。
 
    繣夜從樹上跳到了地上然後來到水木身旁,一腳踢醒了水木。
 
    「妳……」水木一看到繣夜,立刻掙扎著想要逃離,因為此時繣夜的眼睛並不是平時的天藍色,而是讓人驚懼的紫紅色。
 
    這是波風一族的血繼限界,只是水門並不常使用,所以村子裡沒人知道,但是,繣夜居然在小小年紀便開了血繼(註:水門是在十八歲才開血繼的,波風一族的血繼很難開啟,必須要有足夠的覺悟才行,而水門那時已經繼任火影,保護村人的覺悟變成了開啟血繼的關鍵。而繣夜是為了保護鳴人,所以她早在六歲時便開了血繼,但一直沒機會使用。)。
 
    「你不是說我和鳴人是怪物嗎?怎麼,不說了?」繣夜的語氣透著殺意。
 
    「不要過來,妳這個怪物!」水木慌亂地想要用忍術逃跑,但繣夜已經到了他的身前,手中的苦無也刺進了他的心臟。
 
    水木緩緩地倒了下來,眼睛裡始終帶著驚恐。
 
    繣夜甩了甩手上的血,然後看向了一邊的樹叢,「今晚的事,我希望不要有第三個人知道,否則……」
 
    剩下的話語繣夜沒有說出,但她知道樹叢後的人聽見了,然後繣夜結起一個印後消失在原地。
 
    繣夜消失後,樹叢後這才走出一個銀髮暗部,他的眼底還帶著一絲警戒,剛剛繣夜在說那些話的時候,他有一瞬間感覺到殺意,而那殺意竟讓身經百戰的他不禁流下了冷汗。
 
    檢查了下水木的屍體,暗部的眼底帶著凝重,『到底要不要告訴三代呢?』
 
    最終,他還是決定隱瞞,畢竟,那孩子……是為了她弟弟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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