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棕髮少年和一個銀髮少年一起走再去學校的路上,這時,一個黑髮少年跑向他們兩人。

    「阿綱、獄寺,今天那麼早啊!」黑髮少年笑著向兩人揮手。

    「渾蛋!是誰讓你叫十代目的名字的!」獄寺一聽見來人的話語,氣得跳起來說。

    「獄寺同學,別這樣。」阿綱急忙阻止獄寺的動作,接著又對來人說:「山本同學,早啊!」

    「是!十代目!」獄寺一聽見阿綱的話,馬上快速地答應,但卻又在暗地裡惡狠狠地瞪了山本一眼。

    發現到獄寺的小動作,阿綱暗自的嘆了口氣,無奈地說:「快走啦!遲到的話可是會被雲雀學長咬殺的。」

    兩人一聽見阿綱的話語,連忙跟上阿綱的腳步。

    三人就這樣到了學校,卻不料今天是雲雀恭彌親自站在校門口。

    雲雀一見到三人群聚,說了聲:「群聚,咬殺!」接著提起拐子朝三人打過去。

    「啊啊啊!!!雲雀學長,饒命啊!」阿綱見雲雀走來,立刻反射性的抱頭蹲下。

    雲雀見狀也失了咬殺人的興致,冷哼一聲收起拐子轉聲離開。

    【真希望,這樣的情景能一直發生。】

    等了一陣子的阿綱沒有感到被咬殺的疼痛,拉著獄寺的手站起來後,困惑的褐眸望著雲雀離去的背影。

*   *   *   *   *

    很快的二十年便過去了,昔日單純、膽小的天真少年,也成長為一個強大的黑手黨教父、彭哥列的第十代首領。

    首領辦公室有兩個人,一個坐在辦公桌前、面無表情,另一個站在辦公桌前、氣場強大。

    「雲雀,這個任務請你去解決吧!」棕髮的青年淡漠的說。

    「哦?草食動物你這是在命令我?」雲雀挑眉說道。

    「這不是命令,而是請求。」輕輕地搖頭,從桌上的文件裡抬起頭的阿綱說。

    「哼!我接下了。」說完,拿起任務單轉身離開。

    【人們都說雲和天空的距離很近,但為何我覺得我和你的距離卻是如此遙遠?】

*   *   *   *   *

    半個月後──

    阿綱站在彭哥列總部的大門口,面前擋著雲雀。

    「雲雀,請讓開,我要去。」阿綱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。

    「不准去,要去也帶上一個守護者。」雲雀的語氣霸道無比。

    「我以首領的身分,請你讓開,我的雲守。」阿綱說了重話。

    「不。」雲雀只是吐出一個字。

    僵持了許久,裡包恩的聲音打破了這個氣氛:「雲雀,讓他去吧!」

    聽到這句話的雲雀,淡淡地看了早在十年前便恢復成人身分的裡包恩一眼,不發一語的離開。

    【為什麼,你要獨自一人面對敵人?】

    「裡包恩,謝謝你。」阿綱說。

    「......蠢綱,活著回來。」裡包恩知道阿綱在想些什麼,沉默了一下,最後還是只說出這句話。

    「啊!我盡量!」拋下這句話,阿綱踏出了彭哥列總部的大門。

*   *   *   *   *

    「沒想到彭哥列的首領居然一個人來談判呢!是以為我完全沒有準備嗎?」坐在談判桌對面的男人勾起嘴角,話說完的那一刻,四周便跑出許多拿著武器的人。

    「我就知道你沒有真正的想要談判,想必你是打算將我和守護者們在這裡擊殺吧!只不過,這些人我一個人便夠了。」阿綱淡淡地說。

    男人的臉馬上變得扭曲,帶著許多恨意的嗓音響起:「大家,上!」

    迅速地吞下死氣丸,死氣之炎燃起,瞬間席捲了全場。

    當雲雀和其他人到達的時候,看到的是全身染滿鮮紅的血液、佇立在眾多屍體中央的阿綱。

    見到眾人的阿綱向大家微微一笑,隨即便轟然倒下。

    阿綱緊急被隨著眾人過來的醫療團隊送入彭哥列專用醫院。

    手術結束後,雲雀站在隔離病房外,看著尚未脫離險境的阿綱,沉默地轉身離開。

    【為什麼你總是不肯好好保護自己?】

*   *   *   *   *

    「嗶──」隨著隔離病房裡有如催命符般的聲音響起,阿綱再次被緊急送進手術室。

    聞訊趕來的眾人將目光看向從一開始便待在這裡的裡包恩。

    「蠢綱命危,目前夏馬爾和醫療團隊搶救中。」裡包恩壓下帽沿,不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表情,解釋目前的情況。

    雲雀聽到裡包恩的話語,讓草壁留在這裡以獲取最新消息,自己則是回到自己的地盤。

    【草食動物,可別死了啊!】

    一個小時之後,手術結束,夏馬爾從手術室內走了出來。

    「夏馬爾,情況如何?」裡包恩問。

    「......抱歉,我實在無能為力。」沉默了一下,夏馬爾這才說。

    「不可能!十代目他不可能就這樣死掉的!夏馬爾你一定是在騙人!」獄寺激動地大叫,想衝過去抓住夏馬爾的衣領,卻被身後的山本拉住。

    「夏馬爾,這是真的嗎?」不像獄寺一樣立刻衝上前,山本一邊拉住獄寺,一邊問著。

    「對,彭哥列第十代確定死亡。」夏馬爾肯定的話語,狠狠的打擊了在場的人。

    「十代目,怎麼會......嗚......」獄寺哽咽著說不出話。

    「阿綱......」山本也是。

    「總之,三天後舉行阿綱的喪禮。」裡包恩的話語乍看平靜,但他的心卻是有著許多複雜的情緒。

*   *   *   *   *

    雲雀坐在自己地盤裡,看著從外面進來的草壁問:「情況如何?」

    「恭先生,澤田先生確定死亡。三天後將舉行喪禮。」草壁回答。

    「知道了,你離開吧!」雲雀淡淡地說。

    「是。」草壁起身離開。

    雲雀看著窗外的藍天與白雲,沉默不語。

    【結果,到最後你還是沒有回應我的感情。】

    三天後的喪禮很盛大,幾乎所有的同盟家族都來了。

    而彭哥列除了雲之守護者未出席外,所有的守護者都到了,包括號稱最捉摸不定、痛恨黑手黨的霧之守護者──六道骸。

*   *   *   *   *

    雲雀在自己的地盤,望著窗外天空中自由自在的白雲出神。

    「恭先生,裡包恩先生想見你。」草壁的聲音將雲雀的意識喚回。

    「讓他進來吧!」雲雀淡淡地說。

    「是。」草壁說完,便讓裡包恩進來。

    「雲雀,你看起來的臉色真差啊!」裡包恩一見到雲雀便說。

    「你來做什麼?」雲雀不理會裡包恩的話語,自顧自地問。

    「從阿綱房間的抽屜裡找到的,上面署名要給你。要看不看隨你。」說著,裡包恩拿出一封信。

    雲雀接過信,卻不直接拆開。

    「好了,信給你了,我該走了,再見。」說完,裡包恩便自顧自地離開。

*   *   *   *   *

    雲雀沉默地看著手中的信,最後還是決定打開,但卻在看到信上的字句時瞪大了眼。

    信中寫著:

「雲雀學長:

    很久沒叫過你學長了呢!你拿到這封信的時候,我恐怕已經死了吧!

    其實雲雀學長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喔!但是我卻不能夠回應。

    一個月前,夏馬爾突然來找我,他對我說我得了不治之症,只能再活三十五天。

    很驚訝,對吧?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,一開始我是不相信的,但是隨著一天天過去,我發現我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。

    所以我只能夠相信,因為如此,所以我才不能回應你。

    我的病情,身為我的家庭教師的裡包恩當然知道,但我卻不希望讓大家擔心,所以我請他替我隱瞞,而他也答應了。

    所以,雲雀學長和大家請不要責怪裡包恩。

    最後,我想對雲雀學長說:請你活下去,還有,其實我也喜歡你。

    再見了,雲雀學長,再也不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澤田綱吉  絕筆」

    看完整封信,雲雀第一次、也是最後一次的哭泣,他放任自己哭得像個孩子。

*   *   *   *   *

    門外,其實並沒有離開的裡包恩聽著門內壓抑的哭聲,看著天空低低的說:「阿綱,其實你早就知道雲雀可能會追隨你而去吧!所以才留下這封信,要我在你死後給他。」

    壓低帽沿,裡包恩這次再也不停留的離開雲雀的地盤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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